刚洗完澡的男人只穿了条短裤，古铜色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腹肌划入人鱼线，刀刻般的下颚微扬着，睨来的深邃目光含着疏离。凝着那张脸，徐知媛失神低唤：“是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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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砰’的一声，徐知媛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。
腕处加重的力道好像要碾碎骨头，疼的她脸色发白：“放开我……”
明书扬没有放手，绷着的脸透着冷意。
两人都没想到，会在火车站碰见对方。
何雪莹见自己被无视，眼底闪过抹不甘，而后换上温柔的笑贴到明书扬身边：“清河，好久不见，我们……”
“我让警卫员送你回去。”
明书扬扔下这句话，拽着徐知媛就往停在路边的军绿吉普走。
他步子大又急，徐知媛踉跄跟着，几次差点栽了跟头。
被塞进车时，她豁出去般抵住车门：“明书扬，我只是想回家！”
明书扬面色冷淡地撇开她的手，关上车门，飞快上车后一脚油门朝军区驶去。
整整半小时，他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看着明书扬冷硬的脸，徐知媛憋在胸口的倔强也随着时间开始削弱。
直到车停在家属院楼下，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带上楼。
一进门，明书扬重重松开手：“你好样的，开始玩不辞而别的把戏了。”
徐知媛揉着被捏青的手腕，嗫嚅着苍白的唇：“……何雪莹回来了。”
她抬头看着明书扬冰冷的双眼，忍着眼眶的涩意：“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，我成全你们。”
何雪莹来这边工作，眼里只有训练的他却分心亲自接人，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。
她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，怎么就看不明白呢。
明书扬逐渐平静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场闹剧：“继续说。”
徐知媛心跳一顿，踌躇半晌后顶着他寒风般的凝视，生硬张口：“离婚报告我放在桌子上，你可以升衔后再签，对外你更可以说……我娘家有事，所以要回去。”
“安排的挺妥当。”
明书扬不冷不热的‘夸赞’，一步步上前：“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离婚报告，以为组织上不会提前找我谈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