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洒进房间而男人坐在床畔，修长的手指扣着衬衫的扣子。“我们分手吧，到时候，该给你的都会给你，不能要的，你也别多想。”迎着晨曦，顾泽言的侧脸显得冷硬也无情。时心心一震，嘴里那句“那我们这五年算什么”哽在了喉咙。良久，她扯出抹浅笑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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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心震惊的看向他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刚想说些什么，另一个冷沉的嗓音响起：“杭厉，我的孩子，还轮不到你来养。”
杭厉回头，看到是顾泽言，脸色一瞬阴沉：“如果我没记错，顾总已有未婚妻。”
顾泽言笑了笑，似是不屑的反问：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时心几乎呆滞当场。
却见两人对峙片刻，杭厉冷哼一声不甘离开。
剩下两人，顾泽言对时心说：“我改变主意了，孩子你留下。”
时心回过神，瞪大眼睛看他。
顾泽言表情很淡，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谈一场微不足道的生意。
时心几乎气笑了：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，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，顾泽言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！”
这是第一次，时心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对他。
顾泽言看向她，眼里的幽深让人不解，他说：“听话，别闹。”
只是一句简单的“听话，别闹”。
却如雷一般劈进时心的心口。
那五年里，有很多次，顾泽言都会用这种像是哄着的语气跟她说：别闹。
就像他面对的，是自己不听话的爱人，无奈又包容。
每一次，时心再大的怒意都会在这句话里偃旗息鼓，可此刻……她只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股悲哀和酸涩。
她红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，那句‘不行’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只因顾泽言对她，从来都是个例外。
又一次坐上那辆迈巴赫的后座，时心一言未发。
漆黑的车窗倒影出男人无情的侧颜，时心就这么看着，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。
第二天，时心拿着支票来到银行。
她隐隐有预感，替外婆缴费的人，不是顾泽言，而是杭厉。
那么大一笔钱，她得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