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已经睡着了,狭长锋利的眼眸微微眯着。池棉忍着难言的酸涩摸下床,背脊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,被一头长发遮去,若隐若现,青涩曼丽,刚想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,身后就传来冷冽的声音。“想要多少?”语气不带感情,昨晚醉酒后的浓烈暧昧已经散尽。池棉捏着衣服的手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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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脸上带笑,西装革履,相貌也算周正,眼神却莫名让池棉有些不适。
她神色冷淡,将池惟愿的药递了过去。
“我已经看过她了,药你拿去交给苏阿姨吧。”
池祥挑眉,“一起上去吧,我们也好久没见了。”
“不了,我还有事。”池棉直接将药一递,转身出了大厅。
池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娉婷远去的背影,忍不住将药袋凑到鼻尖嗅了嗅。
一个长相出色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妇科,还拿了抗菌抗病毒的药,没道理不让人多想。
池祥垂下眼睛,只觉得小腹一紧。
没想到池棉看起来如此冷淡,私下里却玩得这么大。
也是,老公三年都不在身边,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难免在外面偷吃。
不着急,她总得回池家,有的是机会。
池棉上了车,心头依旧有点闷。
当初因为这一家三口搬来池家,还多了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池祥,抬头不见低头见,总觉得有些不方便。
爸爸虽然劝过让她留下,但在她隐晦提出可以让池祥搬出去时,池钟又分外为难。
池钟自觉亏欠苏兰和池惟愿母女,对池祥也爱屋及乌。
池棉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,自己搬了出来。
如今看上去,她才更像那个外人。
不用去工作室打卡,开车回家的路上,手机却响了起来,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,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。
铃声迟迟没有结束,池棉深吸了口气,按了接听键。
“白女士,你好。”
来电话的是白秋,裴屹恕的生母。
从领证起,这位出身名门,眼高于顶的“婆母”对她的态度就极为不满,池棉也知情识趣,除了在老爷子面前装装样子,对裴家的一切都敬而远之。
“我希望你能来裴家一趟,当面商量商量离婚的事。”
白秋说得毫不避讳,甚至怕池棉拒绝,还率先敲打一下,“池棉,你也该知道,当年我们是因为拗不过老爷子,现在慎言接管了裴氏,裴家就是他说了算,老爷子那边估计也会松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