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燕无恤,欧阳戎

主角:燕无恤,欧阳戎

作者:佚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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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言情小说

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大结局,下拉式,漫画,3D,动漫,电影,电视剧

最后更新:2024-05-17 18:18: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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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年,大乾公主初遇‘君子’,那人正气凛然主持公道,她冷笑:“伪君子。” 第二年,皇嗣之争,一步之差满盘皆输,闭目求死,那人唯一出列,身家性命护其回京,她轻嗤:“还算君子。” 第五年,政变登基,女帝临朝,赐那人高官厚禄贵女美人,皆拒,她微微皱眉:“的确君子。” 第十年,清晨醒来,浑身酸疼,她咬牙大骂枕边的人:“枉为君子!” …… …… “三样东西可以让帝国重新伟大:剑,微臣和儒释道。” 他对女帝如......

    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精彩片段赏析免费阅读:

    二、你要媳妇不要?

    你应该问法号,而不是贵姓,脑子摔傻了吧?

    又是这个鹤氅裘老道,欧阳戎发现他嘴挺毒的。

    欧阳戎没理老道,点点头:嗯嗯,那请教高僧法号。

    枯槁僧人低眉,不知。

    不知大师,久仰久仰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嗤笑一声,他是说不知道,你小子是不是想逗贫道笑?

    欧阳戎斜了他一眼,你是哪块小饼干?

    老道却是奇问:饼干?这是何物,用块计量?

    欧阳戎沉默了,不搭话。

    他从地上起身,离开正中央的莲花台,走到鹤氅裘老道三人所在的黑暗里避雨。

    低头看了看,身上这件白色襕衫湿透大半。这种制式的汉服,欧阳戎记得好像在某本图书上见过。

    圆领大袖,下施横襕为裳,腰间有襞积,上衣下裳的旧制,在古代是士人上服,好像只有读书人和官员才能穿。

    摸索了下它的穿戴的方式,终于脱了下来丢到一边,所幸里面还有件月白色的里衣,可欧阳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这套陌生打扮穿身上的感觉是,且与皮肤的摩擦也很粗糙,像是把阳台的粗抹布穿在了身上一样,丝毫比不了他加绒加厚的秋衣秋裤和羽绒服来的松软舒适。

    但想来奇怪的是,这套取而代之的儒装虽然单薄,可他在凌晨月光下折腾了这么久,还湿了身,可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冷。

    连季节都变了吗

    欧阳戎嘀咕,又打了两个冷颤,不是着凉了,而是眼下这一整套遭遇和趋势让他很踏马熟悉,熟悉的像和回了家一样。

    放在以前,这种开局流程欧阳戎通常都是眼皮不抬的直接划走,前两章唯一能让他稍微关心下的,就是男主是不是有他一半帅。

    欧阳戎与鹤氅裘老道他们三人一样,在黑暗中找了个干燥处,就地盘坐,然后脱下了右脚上的履靴。

    他早想这么干了,右脚足袋也就是袜子,破了个洞,从刚刚他爬绳子起,大拇指就一直从里面探出头来,怎么也缩不回去逼死强迫症的节奏。

    把足衣反穿一波后,重新穿上履靴。

    他盯着地宫中央垂落的雨幕。

    狠狠揉了一把右脸蛋。

    眼下看来,若真是重生,那这是随机到了一个高武的古代世界?这个地宫重生点,眼下似乎是安全的,反而是外面有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神话力量,并且似乎是某种恐怖力量占据上风,瞧把人都逼到这什么净土来了。

    至于是魂穿还是身穿脸还是原来的脸,看样子像是身穿了,不过也不一定,万一是平行时空的相同之人呢,境遇不同而已,倒也可能。

    那么现在只剩一个问题了他在此方世界的身份。

    欧阳戎抬手摸了摸额头纱布,指肚按压后的阵痛与湿漉黏糊的手感表明,伤口在右眉骨上方一寸七分处,宽长约莫两指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地宫中央的石质莲花台座。

    欧阳戎指着头上伤口,轻声:请问,这是谁救的我?

    你怎知是我们救的?又是鹤氅裘老道回话。

    地宫里这三人,枯槁僧人总是低头念经,给欧阳戎的感觉高深莫测,而那个纤细妹子也不知是太冷,还是太害羞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这么看也就这个有点话痨属性的鹤氅裘老道能搭话了。

    欧阳戎松垮着肩,我从上面掉下来的,醒来时仰躺朝上,可额头又有伤,不是你们救的是谁救的?总不会是我掉下来前自带的吧。

    倒是有点头脑嗯,猜的算是没错。鹤氅裘老道笑了,不过别谢我和那呆瓜秃驴,去谢她吧,是这丫头救的你。

    欧阳戎倒是有点意外,看向右边的纤细少女,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主。

    学着鹤氅裘老道类似的语序,他也组织了下措辞,生疏抱拳:

    谢谢姑娘出手相助。

    纤细少女仅是轻点下头,看样子是惜字如金。

    欧阳戎还侧耳等了会儿,然后略微尴尬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忍不住大笑,哈哈哈哈哈

    她是个哑女,你还等她说话?哈哈哈哈

    欧阳戎一愣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纤细少女。

    老道的笑声中,后者抱膝的身子微颤了下,螓首埋的更低了。

    欧阳戎摇头,众生皆苦,别嘲笑了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嗤笑,你哪只眼看见贫道是嘲笑了,笑是因为这里实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。

    这处净土地宫,凑了咱们四人,这是个神叨秃驴,这个是痴种哑女,你又是个书呆傻子,而贫道,呵也是个满身毒疮的见不得台面的东西,咱们四个人凑一块了,哈哈哈太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欧阳戎瞥了眼鹤氅裘老道的喉颈,后者笑得太过剧烈,原先缩在黑羽鹤氅里的颈脖,露出了一些溃烂脓包的皮肤。

    但是奇诡的是,这个满身毒疮的老道,容貌气色却皆如同少年一般,若不是白发苍苍,身子佝偻,那真与少年无异了。

    当真是鹤发童颜了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忽然问道:喂小子,你要媳妇不要?

    欧阳戎想了下,道士可是不打妄语的。

    你就说要不要吧。

    身体很诚实的点了头,嘴上却说:道长,欸这怎么好意思呢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抚掌大笑,指了指纤细哑女。

    那就这丫头吧,反正也出不去,你俩一个书呆子,一个小哑巴,正好凑成一对,做一双落难鸳鸯倒是般配,哈哈哈,小丫头你觉得怎么样?三息之内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那行,现在就办婚事,趁着天还未亮,你俩赶紧拜堂洞房。

    欧阳戎默默瞅着乐子人老道,不说话。

    那个纤细哑女也是一动不动,似不理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乐呵了会儿,发现没人搭理,却也不尴尬,面色自然的扶了扶混元巾帽。

    哼,好心当作驴肝肺,以后别后悔。

    欧阳戎没搭话。

    外面的雨不知从何时起,已经停了,乌云褪去后,月落参横,整个天地都暗淡了许多。

    这幅夜景,经常早起去天台背书的欧阳戎不陌生,是将要天明了。

    他又看了眼地宫中央顶部的那个井口大小的洞,不禁呢喃:这里真是净土吗。

    这还能有假?难道又不信的话了?鹤氅裘老道笑吟吟。

    某人叹了口气,然后小声忏悔:早知道就不在佛门重地看那种东西了。

    看什么东西?老道似乎对他很感兴趣,从始至终关注着他。

    也是,不知大师自言自语念经,小哑女又不会说话,也就剩他们俩能稍正常聊下天。

    扣功德的东西。

    你们读书人还信这个?

    本来是不信的,现在半信了。

    因为我过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全信。

    你虽是个书呆子,说话倒是有意思。

    欧阳戎忽然转头,你怎么知道我是书呆子?外面还有其它读书人?你认识我?鹤氅裘老道撇了下嘴,不过你这身衣服,不就是学圣人之学那套的吗?说话也是藏藏掖掖的,好不爽利!

    那外面有没有

    别管外面了,刚刚那洪水还不够让你死心?老老实实呆着吧,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净土,哈哈哈贫道也要好好休息下。

    若这是净土为何只有我们四人来了?其他人呢。

    因为你小子命好,其它人都在外面受苦。老道不耐烦挥手:还有,你们这些读书人别老想着当什么圣人救世。

    这世上有圣人?欧阳戎好奇。

    有啊。鹤氅裘老道努努嘴示意,你不就是。没圣人的力,操圣人的心。

    欧阳戎摇摇头,我不是圣人,也没圣人的心。

    那最好。而且,他们算什么圣人啊,明明是大盗。

    老道冷笑,食指遥指外面:这一切天灾人祸,都是那些自诩圣人门生的家伙们最终造成的。只要世上还有圣人,就会有窃取圣人名与器的大盗。所以这圣人又与大盗何异?不过是一个无心,一个有心罢了,祸乱之源。圣人和大盗都该死!圣人最该死!

    欧阳戎抬眼瞧了下他,你说的是道家那套,我那专那课业学过,熟的都会倒着背了。

    哦?你课业还学这个?鹤氅裘老道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欧阳戎犹豫了下,含蓄道:准确的说,儒释道都学一点,都懂一点。他娘的,专业课能不熟吗?当他考研是嘻嘻哈哈呢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挑眉,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忽问:何为圣谛第一义?

    欧阳戎随便挑了一个短的答,廓然无圣。

    这是个释家的问题,是问,什么是佛家的最高真理;欧阳戎是答,空空的没有什么圣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沉默了会儿,难得收起了轻佻。

    低眉咀嚼了会儿后,看了他一眼,你这可不是一点。

    欧阳戎叹了口气,所以我更要回去了。

    鹤氅裘老道冷笑,还说廓然无圣。又想上去救苍生了。

    欧阳戎没有解释,他嘴里的,和老道嘴里的,不全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,欧阳戎手掌撑地站起,再次朝中央莲座走去。

    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去准备一件事情,花了全部的时间与心力,可在即将迎接之际,老天却突然告诉他:

    结束了

    全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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